准确把握当前经济形势 发挥好行业协会的独特作用 ——在上海市经团联四届四次会员大会的讲话

来源：来自上海工经联杂志2013年4月期、公职素养

准确把握当前经济形势  发挥好行业协会的独特作用

——在上海市经团联四届四次会员大会的讲话

上海市市长 杨雄

2013年3月20日

一、关于当前经济形势

这次在北京参加全国“两会”，习近平同志在会前有个重要讲话，其中专门对经济形势、政治形势等各方面都提出了非常透彻的意见。这里我结合上海的经济形势，讲一下如何准确地把握当前的经济形势。

从国际金融危机到现在，已经是五个年头了，到现在这个事情好像还没有完。现在大家分析下来，与去年相比，今年的经济形势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许多情况依然错综复杂，充满变数。

从 1、2 月份的情况来看，总体比去年稍微好一点。但，是不是能够维持下去，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还很难说。所以，去年年底全国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我们既要增加增强忧患意识，树立底线思维，凡事从坏处准备，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同时又提出，“要坚定信心，看到有利条件和积极因素，善于从挑战和风险中捕捉机遇。”这是一个总的考虑。

这次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同志在上海代表团参加讨论时讲了一个“稳中求进”。“稳中求进”是前年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的一个关于经济工作方面的指导思想和方针，现在成了我们整个工作的指导思想和方针。所以它的内涵在不断扩大，成为整个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一个主导方针。

从国际看，全球仍然处在应对经济危机状态当中，真正走出危机仍需时日。实际上，现在全球经济形势，按照实际情况还在做一些经济危机以后的适应性调整。很多出现的情况，有些已经看清，有些还在变化。有这么几条 ：

一是全球经济低速增长态势仍将延续，有可能会成为一种常态。当然，这种常态是几年、十年还是更长时间还很难说。但可能在一个比较长时间内不会有比较大的增长。现在，一些比较大的经济体普遍受到高失业率、高赤字、高债务风险的影响，总需求疲软。从去年和今年的情况来看，不但是发达经济体速度下来了，受此影响，新兴国家发展速度也下来了。2008、2009、2010 年的时候，新兴国家速度没有下来，包括中国。从去年的情况来看，“金砖四国”经济发展速度都下来了，特别是新兴经济体的出口导向模式受到了比较大的挑战，面临较大的压力，这和全球经济总需求下来也有较大关系。所以，今年 1 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合组织、联合国对今年全球增长预测分别为 3.5%、3.4%、2.4%，均比去年年底的预测值有所下调。

二是经济复苏面临的困难仍然很多，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可能进一步强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13 年全球贸易保护主义会进一步抬头，世界贸易增长率预计为 4.48%，低于 1980 年以来 5.68% 的年均增速。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经济问题政治化、政治问题社会化等趋势对全球经济复苏造成一定的影响。大家可以看到，日本最近加入 TPP 谈判。美国主导的跨太平洋合作伙伴协定谈判实际上是想把中国排除在外，与欧盟以及太平洋地区形成一个高准入、高门槛的新联盟。从一定程度上讲，如果这个东西谈成，我们将面临又一次的“入世”。当年，“入世”，现在看来，我们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发展很快。多哈谈判又没有成果，现在美国又想甩开世界贸易组织、甩开多哈谈判，另搞一套。所以，对我们是面临一次新的严峻考验，这也是一种新的贸易保护主义形式。原来只是新加坡、新西兰等 4 个小国家发起的。美国加入，把它越搞越大，现在搞到四十几个国家。欧洲问题要解决的话，受到政治的影响很大，因为要削减老百姓的福利。它是主权债务危机，如果不削减福利，不削减预算，很难解决问题。但一削减福利，地方罢工、游行，一会儿谁上台，一会儿谁下台，会形成很大的政治压力。今天早上，我接见了罗兰贝格咨询公司创始人。我问他，欧洲到底怎么样？他还是比较乐观的。他讲到已经看到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希腊，甚至法国的劳动力成本在下降，由此带来了很大的问题。

三是不确定问题比较多，欧债危机发展到什么程度现在还很难估计。欧元区的失业率已经攀升到 11.9%，这是一个很高的数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今年欧元区经济可能会收缩 0.2%。

新技术革命能否为全球走出危机提供动力等问题，都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当前对这个问题，大家也是在观望。当然，现在欧盟委员会发出的备忘录指出，新工业革命将让工业重返欧洲。美国外交政策刊物也指出，科技将使制造业重返美国。现在看来对这个问题大家也是在观望。我看到一篇文章讲，美国有些制造业实际上是回不去的。现在说的很多，实际上宣传的成分大于实际情况。当然，有一部分美国公司把制造业搬回美国，也确实有。但这个程度不足以说明制造业重返美国。

欧、日等经济体货币超量发行已经是个定局。包括这次 G20 谈判，也没有谴责日本，欧洲首先也是超量发行。美国在过去几年推出规模 2.5 万亿美元的资产购买计划，日本决定从 2014 年开始实施每月定期购入资产的无限期货币宽松措施，利率保持超低水平，导致潜在的通货膨胀隐患加大。现在对世界性通货膨胀大家渐渐形成了共识。这个货币超量发行也确实起到了作用。比如美国的就业率已经降到 7% 左右。但是从长期来看，这也只是饮鸩止渴。当然，全球经济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积极变化。比如今年 2 月份，全球制造指数 PMI 为 50.8%，连续第三个月超过 50% 的分界线。1 月份涵盖全球24 个发达国家股票市场的 MSCI 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指数上涨 5%。最近美国股票市场表现很好，全球股票市场创下 20 年来最佳开局，预示着市场信心进一步恢复。

各国主要经济指数进一步回暖，包括美国房价也有一点温和的回暖。最近，讲到底特律一双鞋能买两套房子，可能底特律情况有点特殊，属于个别情况。汽车销售达到五年来最高点，也就是金融危机的最高点。欧元区 2 月份通胀率1.8%，也是首次回落 2% 的警戒线以下。日本 2 月份家庭消费者信心指数创下了5 年零 8 个月的新高。所以，总体恢复还是有很多。当然，如果不出现大的情况，这个势头可能会保持下去。

可能大家关心欧洲的问题会更严重，但我估计也不会全部破裂。因为欧元如果破裂的话，那对欧洲的打击太大了。现在是德国主导，要求其他国家能够削减开支，加强财政纪律。说到底就是要削减福利，提高劳动生产力。我估计，最后德国还是会妥协，因为德国人还是从欧元区得到了很多好处。

从国内看，机遇与挑战并存。一方面，不平衡、不协调、不持续的问题依然突出，有的还相当尖锐。这次全国“两会”政府工作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发展中还存在不少矛盾和问题。特别是经济增长下行压力和产能相对过剩的矛盾有所加剧。另一方面，传统产业产能过剩，特别明显的是钢铁业。我们的出钢能力实际上已达到 10 亿吨，产量是 7 亿吨。河北省 2 亿多吨，现在他们要下降 1 亿吨，这样还有 1 亿多吨，那也是很厉害的。我们一些战略型产业，比如光伏等，产能过剩也很厉害。包括造船、平板玻璃、电解铝、水泥等，开工率严重不足，有的开工率不到 75%，有的开工率只有50%。怎么消化这部分产能？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问题，而由此带来的一系列包括职工安置等问题也摆在我们面前。企业生产经营成本上升和创新能力不足的问题并存。现在，财政收入增长速度放缓和政府承担的刚性支出增加的矛盾比较突出。当然，上海财政还可以，全国财政 1、2 月份收入比较少。近几年，人力成本上升幅度比较大。有的企业对我说，人力成本上升了 1 倍，当然各行业可能不一样，包括一些低端行业招工也比较紧张。有人说，现在上海最紧张的两个行业，一个是餐饮，一个是按摩扦脚，招不到人。像这种行业，工资低了很难招，工资高了也干不下去。创新能力不足也是个问题。这次，俞正声同志到上海代表团讲他在北京看的一些企业见闻。他到百度，见了李彦宏。李彦宏说百度的销售收入是 200 亿元，利润是 100 亿元。他还看了一些其他企业，有个企业把沙子进行加工以后，油可以进，水过不去，他觉得还是有不少好东西。同时，也看到我们国家发展依然具备难得的机遇和有利条件。比如，在全球贸易下行风险加大的情况下，我们面临的不再是传统的机遇，而是倒逼扩大内需，提高创新能力，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机遇。很多企业对我讲，现在所有的东西，外国都比我们便宜，资金比我们便宜，利率也比我们低。很多东西特别是原材料、商品的价格都低。这实际上是我们“走出去”很好的机遇。问题是你有没有核心业务，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当然，有的企业“走出去”，还是走得不错的。俞正声同志在上海代表团也说了，广东搞能源的汉能公司收购了德国一家光伏企业，掌控了整套技术，包括全部设备制造。再比如，全球经济中心正从发达经济体向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经济体转移。中国在全球经济中的贡献率和带动率越来越大，很多人对中国给予依赖。最近，有杂志刊登一篇文章说，看经济中心在哪里，就看城市的灯光。现在是亚洲这个地方灯光最亮，所以经济中心就在这个地方。其他欧洲城市、美洲城市很多灯都不亮，都不行了。同时，如果我们迈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消费增长的潜力巨大。到去年底，我们人均国民收入是 5300 多美元。按照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标准，到 2020年，估计超过 1 万美元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再加上利率因素，可能还要多，那是个不得了的数字。去年结算下来，大概 50 多万亿元的 GDP，差不多 9 万亿美元不到。如果再翻一番，那就不得了。所以，我们消费增长的潜力巨大。

从全国来看，中西部发展潜力还是很大，增长速度都很快。当然，有些可能快了一点，投资率都高达 60%~70%。但说明我们在工业化、城市化、城镇化当中，这方面需求还是很大的。我在北京开会时和宝钢讨论钢铁，行业称为“社会存钢量”或者叫“急需量”，我国大概 50~60 亿吨。如果按照美国水平，我们最起码要到 150~160 亿吨，再翻一番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我们也不可能像美国人那样用钢。14 亿人，人均多少钢可以很简单算出。现代化肯定要用钢，我们还差很多。所以，增长潜力我们还是有的。现在一些新技术，一些新商业模式，从全国来看也是层出不穷。

从上海看，我们正处于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攻坚阶段。这几年，我们开创了一个创新驱动、转型发展的局面。但是，真正走上转型发展的道路还没有巩固，或者说还在转型过程中。我们一再提出，要把握好速度与质量、效益的关系，排除 GDP 的偏好。这个问题全国都很关心。这次上海代表团开放式讨论，媒体就盯着这个问题问。对上海目前的发展状况怎么评价？怎么评估？大家非常关心。实际上，前年、去年我们连续请发改委和有关部门进行了一些评估。认为，目前我们的速度、结构、效益是比较均衡的，包括财政收入、就业，处于相对均衡的状态。不是某一个奇高，某一个奇低。消费投资情况，与我们期盼的局面比较接近。我们现在 7.5%~8% 的速度，财政收入大概是在 9%-10%，也没有受到大的影响。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大概已经连续几年微增长或者零增长。这证明消费在经济发展当中的作用提高到70% 以上。利用外资这两年反而很好，现在是100 多亿美元，但是 80% 是第三产业。居民收入这几年基本上都增长 11%左右，扣除物价因素，高于经济发展速度。我们对投资的依赖，对高能耗、重化工的依赖，对房地产的依赖，对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依赖程度在降低。房地产在全市生产总产值的比重大概已降到5.4%，高的时候 9%。重化工现在进行调整。宝钢也在做重大的调整。这 5 年当中，可能要下 660 万吨钢。当然，这与宝钢的市场布局也有关系。劳动密集型产业现在出现比较大的转移，特别是组装业。电子组装这一块向四川、成都、重庆转移得比较多，这一块对 GDP 贡献是比较小的。所以，从这些因素看来，如果能够保持 7%~8% 的速度，通过几年努力，把我们的结构调整过来是比较理想的。速度太低也不行，5%~6% 的速度可能会出现其他的问题，比如就业问题，特别是大学生就业问题，财政收入可能受到大的影响，那也不行。7%~8% 的速度算慢吗？不慢。10年翻一番，持续 10 年、20 年，两番都翻好了。因为我们都习惯了高速度，所以觉得 7%~8% 是“谷底速度”。与全球其他地区相比，我国因为处于快速发展的状态，所以觉得 7%~8% 速度发展很缓慢，但对于其他地区来说这是很喜闻乐见的。上海能以这样相对均衡的速度发展，不会对整个经济、社会发展造成重大影响。推动经济结构调整，这就是理想的状态。第三产业达到 60%，这是很不容易的。上海与其他城市相比，制造业、重化工业、机械工业等所占比重很大。从今年 1、2 月份的统计数字来看，虽然不能说明问题，但总体上还是能看出基本态势的，即延续了去年下半年以来企稳回升的态势。去年，原来计划是一季度见底、二季度企稳、三季度回升，但实际上并没有实现，一直到三季度才企稳，四季度回升。今年基本上延续了去年下半年的势头，特别是一些内需的行业正在逐步回升，比如石化、汽车、烟草等。烟草增长率很高，它的 GDP 高于产值。股市成交值也在回升，价格没有明显增长，但是交易量上升很快。这次“国五条”一出台，二手房市场出现了动荡。证券交易所今年增长很大，到2 月止，已增长 45.5%。利用外资率也是持续增长，增长 10%。财政到 2 月底，增长 8% 左右。规模以上工业今年增长率不是很高，但也有 2%。目前，看来这个数字还不太准确，情况应该还可以。外贸的增长势头虽弱于全国，但总体水平比去年开局要好。说到底，在目前情况下主要还是考虑企业的问题。从宏观上看，上海出口那么多也没必要，本来就逆差很大，但是企业的市场也不能丢，可能还要开通新的市场，所以结构还是要调整。同时，我们也要要紧紧抓住进口。最近几年，上海比较强调加强进口。从长远看，中国是个进口大国，这肯定是一个趋势。因为内需的增长、人均 GDP 的增长和国内巨大的市场，我们的进口额度比美国都大，所以对进口要高度重视。在进口市场方面，全国各地都在跑马圈地。上海有些产品的进口在全国所占比重是很高的，如红酒、手表、医疗器械、化妆品等，占全国比重的 50%~60%。如果能建立起分销渠道和进口平台，今后还有更大的发展潜力。

从去年底到今年初，上海市召开“两会”，对今年全市经济社会发展的预期目标和主要任务做了全面部署。这里，主要讲两个方面的问题。

一是今年经济增长的目标上海的目标定为 7.5% 的增长，这一目标既是根据上海的实际能力和资源、市场以及企业的状况制定的，也是根据模型算出的。全国的经济增长目标也是 7.5%。这本账算一算也是比较容易的。这几年，上海的三产每年增长 10% 左右，估计今年还能保持在10% 以上的速度增长。工业今年情况还很难说，用电量并没有增长很多。这样一个结构状况下，调整大的是工业，不适宜在上海发展的企业该走的还是要让他走。只有我们自己调整结构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同时，我们每年还要淘汰一批高污染、高能耗的企业，每年大概有500~600 家，这是节能减排的需要，不然会造成污染事件、生产安全等一系列问题。所以从大体上看，工业能有 3%左右的增长速度而且能把结构调整好，这也是一件好事。同时，希望第三产业能持续保持较快的增长速度，第三产业在若干年里要保持 10% 的增长速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第三产业与工业不同，工业项目一投就是十几亿美元，第三产业的项目都比较小。所以，上海希望第三产业能保持 10% 的增长速度，既是可行的又存在一定的风险。第三产业发展不好，对整个经济结构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九五”、“十五”计划中，上海都提出了“两个轮子一起转”的方针，但到现在，这一结构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二是今年经济工作的重点

1、加快“四个中心”建设与服务业发展。其中重要的是要推动金融中心建设、航运中心建设和贸易中心建设。金融中心建设在这几年增长速度是很快的。到去年底为止，产生了 520 万亿元的交易额，今年还会有增长。这几年的增长率在 15%~20%，最高达到 25%。现在核心问题是要把人民币的清算交易能放在上海。随着人民币贸易的国际化，上海的金融中心建设会更加顺利，逐步实现资本向下的有限开放，以加快金融中心建设。当然，我们也希望一些功能性的机构能在上海集聚。所谓功能性的机构，严格讲就是原来银行和非银行业务当中一些传统业务不一定能拿到上海来。但财务管理、资金管理、市场交易，这些机构可能放到上海来。在航运中心建设中，集装箱吞吐量和港口吞吐量已经连续几年位于世界第一，新加坡以 50 万箱的差距位居第二。从运输的角度看，上海已经是航运中心。但是从航运服务业的角度看，我们差得还很远。当然，这与上海金融改革、外汇管理改革、税制改革等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几年航运服务业的发展虽然很弱，但也很快。贸易中心建设这几年的发展也很快。去年商品交易额是 5.3 万亿元，近几年增长 20% 左右，在全国所占比例很大。其他的一些市场也在快速发展。除了加快“四个中心”的建设，我们也希望一些新兴服务业能够得到较快发展。随着信息技术的应用和新的商业模式的出现，很多新兴服务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这些服务行业也是上海今后新的增长点，尽管现在发展还不稳定，仍需要我们扶持。

2、促进战略性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升级。战略性新兴产业在全国范围内有 9 个，上海有 7 个。温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到传统产业升级改造这个问题。上海发展先进制造业不能只依靠固定几个行业。先进制造业指的是新的商业模式加新的技术手段。我们要首先搞清楚先进制造业的概念，同时扩大工作支持面。哪怕是轻纺工业中也会有先进制造业，不弄清概念的话就会把我们的视野和工作领域变得很窄。这个问题在思想上得到了解决，然后在政策上能得到进一步支持的话，上海在这方面的潜力是很大的。今后几年，上海要探索出一条可行的道路，以促进整个先进制造业的发展。上海在重视加快“四个中心”建设的同时，绝不会放弃制造业的发展。实际上，我们在制造业发展上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3、深化改革开放。在深化改革开放进程中，我们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其中包括营改增。营改增的意义非常大，完全不亚于分税制改革。营改增最大的受益者实际上是制造业。服务业是能降低税率，而对制造业来说可以获得更多的抵扣。在增值税改革提出后，有些企业起先并不适应。但是在改革进程中，很多企业明白了政策，并调整自身的做法。今年，全国人大通过了国务院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的方案，这个方案力度很大。除了机构改革以外，核心是职能转变。今后，一些相应的职能都会交给行业协会，政府手中有大量的资格认定和评议工作，都会由各行业协会自己来完成。目前，政府做的一部分工作实际上应该是行业协会的工作。这件事也涉及到行业协会今后的改革，这次大会上提出了“一业多会”的概念，这一概念的提出意味着今后行业协会之间的竞争会增多，对行业协会自我管理的要求会加强。政府今后将对很多包办代替和越位的工作进行梳理，退还行业协会相应的职能。如何移交职能？行业协会今后该如何发展？就是下一步的改革工作要解决的问题。所以，政府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将会是今年工作的重中之重。

二、充分肯定市经团联近几年的工作

近几年来，市经团联坚持“服务企业、规范行业、发展产业”的宗旨，开展了一系列富有成效的工作，为上海的经济社会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突出表现在三个方面 ：

1、规范行业发展。推动行业协会加强自身建设。比如推进行业协会制修订行业标准规范，开展行业协会规范化建设评估，加强协会内部治理等等，强化行业质量管理，开展行业统计工作和行业标准制定示范工作。去年，我们研究信用体系建设的时候，也提出了要加强行业信用制度体系的建设。这为政府今后放权给行业协会提供了基础。

2、服务企业发展。搭建了多个服务平台，帮助企业排忧解难。比如搭建了知识产权服务中心、经济纠纷仲裁服务中心、制造业创意促进中心等平台，推动企业的品牌建设。特别是倡导和推进节能减排（JJ）小组活动。希望今后能通过行业协会进一步推动为企业服务。

3、助推产业发展。比如组织行业协会编制上海工业各行业五年发展规划建议，加强调查研究，对产业转型升级建言献策，撰写了很多高质量的研究报告等。这些工作对我们政府更好的制定政策起了很好的作用。

三、切实发挥行业协会的重要作用

当前，上海正处于转型发展的攻坚阶段。推动转型发展，根本上要靠改革创新，推进改革的重中之重是转变政府职能，核心是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社会的关系。行业协会是市场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在推动创新转型、转变政府职能的过程中，必须发挥好行业协会的独特作用。市经团联既是大型行业协会，又是一个行业协会的联合体，有基础、有条件、有能力先行一步，形成示范效应。政府要转变的职能，一部分要给市场，一部分给社会。给社会就是给行业协会和社会组织，让他们发挥各自的作用。给市场就是由市场竞争来决定。这其中意味着行业协会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但是行业协会的发展还不强。

所以，首先，要加强行业自律。这是行业协会的主要职能，其中包括实施行业的自律公约，参与行业标准的制定（包括产品标准、环境标准、安全标准、技术标准等），推进行业的诚信建设、行业的统计调查分析等等。行业协会履行行业自律职能，就能更加深入地参与市场监管、城市安全和环境的建设。今年，我们将着手将政府职能交给行业协会，先进行试点工作，再逐步扩大。

其次，要更好地服务企业。这是行业协会的生命线。概括而言，行业协会要为企业提供政策、法律、技术、管理、市场等各方面服务。只要是企业需要的，行业协会就可以也应该提供广泛服务，服务方式可以是咨询、培训、对大型活动的支持等等。当前经济运行处于下行周期，不少企业遇到困难。行业协会为企业服务，要更多地聚焦到帮助企业，特别是为中小微企业解决融资难的问题；聚焦到帮助企业稳步进入市场、开辟新市场、走出去等问题。特别是市经团联集聚了大量的工业行业协会，许多企业现在面临转型升级的压力。所以，如何更多更广泛地用新的技术、新的商业模式，加强企业之间的相互合作，这些都是行业协会可以为企业做的事情。

第三，要当好桥梁纽带。行业协会既要当好政府与企业之间的桥梁纽带，也要当好企业与社会之间的桥梁纽带。一要当好政府的参谋助手。在政府制定产业规划和产业政策时，积极提出意见和建议。二要帮助政府解决好、宣传好政策。主动与企业沟通，帮助企业理解政策、用好政策。三要反映好企业的诉求。及时把企业的生产经营困难、把企业对政府政策的需求反映给相应的政府部门。同时在企业与社会之间，行业协会要督促和帮助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做好生态环保、就业安置等工作。这些方面，我们还需要加强工作。

行业协会要充分发挥作用，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一要实行政会分开。既要坚决防止行业协会成为政府部门的附属物，充当“二政府”的角色，也要坚决防止政府部门对行业协会不合法、不合理的干预，保证行业协会的独立性。到目前为止，全市有 524 家行业协会，其中市级有 108 家，区、县级有 416 家，已基本实现协会与党政机关分开。二要完善治理结构。行业协会既要有健全的法人治理结构，又要有完善的按章办事的内部管理制度，还要有基础性的工作体系，确保非营利性，增强规范性。三要加强队伍建设。经济社会不断发展，对行业协会的专业性、职业化要求越来越高。要采取多种方式引进高素质的年轻专业人才，优化人才结构，提高行业协会承接职能和服务企业的能力。同时，政府各部门、各级政府要对行业协会的发展给予大力支持。应该由行业协会履行、行业协会也可以履行的职能，要尽可能尽快地移交落实给行业协会。还要通过购买服务等方式，更多地让行业协会参与到政策制定、市场监管、产业升级、行业管理等方面上来。（根据讲话录音整理，来自上海工经联杂志2013年4月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