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省检察机关纪念“五四”运动97周年暨首届青年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奔向理想 奔向实践 奔向文明

——在湖南省检察机关纪念“五四”运动97周年暨首届青年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游 劝 荣

（2016年5月4日 根据录音整理。作者时任任湖南省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党组书记，现任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

今天是“五四”青年节。97年前的“五四”运动形成了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五四”精神，拉开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序幕，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推动了中国共产党的建立。今天，与同志们共同纪念伟大的“五四”运动，我和大家一样心潮澎湃。首先，我代表省院党组，向全省检察机关广大青年干警致以节日的问候！向关心检察机关青年工作和青年干警成长进步的各级领导、各界人士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深深的谢意！

刚才，乐云同志代表省院党组作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报告，工作上的事情，请大家按照乐云同志的安排抓好落实。省直工委对我们这次会议非常重视，爱武同志出席会议并代表省直工委作了重要指示。她在讲话中谈到了青年工作的政治性、先进性、群众性，我觉得这是检察机关青年工作应该努力的方向和追求的目标，也是衡量青年工作成效的标准。请同志们认真学习领会，贯彻到我们的工作当中去。借此机会，讲三句话，与同志们交流。

第一句话，是说给青年朋友的：年轻人一定要奋力奔向理想的高地，奔向火热的实际生活，奔向文明的彼岸。

一是奔向理想的高地。年轻人应该往理想的高处走，这个话是大话但也不是大话。毛泽东同志是韶山人，他领导的中国革命为什么最终取得了胜利?这个问题是很值得我们研究和思考的。毛泽东同志是一介书生，据说没打过枪，也没扛过炮，但却能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最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革命的胜利不仅取决于战争本身，更取决于战争之外的一些东西，如理想信念、土地革命、人心向背等等。我曾经有幸在井冈山学习一段，虽然时间短暂，但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井冈山的英雄、祖籍常德石门壶瓶山的王尔琢同志，有黄埔军校的背景，是北伐的功臣，他本来完全可以在大城市率领百万雄师叱咤风云，但是他却选择在井冈山做红军的参谋长，当时井冈山的部队只有1000多人。王尔琢同志为什么舍弃了优越的条件到了井冈山?支撑他的就是理想信念。又如何长工同志，毛泽东同志率领秋收起义的部队上井冈山的时候，山上的王佐和袁文才一开始是有保留的。虽然他们是共产党的武装，也有共产党的背景，但是与秋收起义的队伍没有上下级关系，对1000余人的部队上山有没有东西吃、会不会夺权心存疑虑。毛泽东同志只好把部队暂时驻扎在井冈山的附近，安排何长工同志去做王佐、袁文才的工作。何长工同志做了很多工作都打动不了王佐和袁文才，怎么办呢?他发现袁文才对他的老母亲特别孝顺。于是，何长工同志就天天到袁文才家里帮着劈柴、喂猪、做菜、煮饭，做起了长工，一做就是一个多月，终于感动了袁文才。最后，毛泽东同志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毛泽东同志对何长工同志的这种精神很感动，就建议他改名叫何长工(原名为何坤)，意思是为共产党做长工，为人民做长工。何长工同志为什么能甘心做长工?因为他有坚定的理想和信念。红军从井冈山到延安后，延安发生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案件，一个叫黄克功的红军将领把他的女朋友刘茜杀掉了。当时，红军内部对如何处理这个案件发生了很大的分歧，毛泽东同志坚决主张要把这个人杀掉，为此不惜和他的妻子同是老井冈的贺子珍同志闹翻。最后经公审，黄克功被处决。当时，代表中央苏区政府提起公诉的公诉人就是胡耀邦同志。共产党人在延安用实际行动向全世界诠释了什么叫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什么叫功不能抵过!此前不久，在西安也发生过一起非常相似的案件。国民党的军官张灵甫把他太太杀死了，蒋介石就不打算处决他，于是就爆发了民众大游行，强烈要求处决张灵甫，但是他仍然被蒋介石保下来了。国共两个政党、两个政权对几乎相同的两个案件，处理方法是如此不同。为什么实力很小的延安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而实力强大的“南京”却丢掉了整个中国，这是一个重要原因。延安为什么会成为当时全中国有理想的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包括很多有知识、有文化、有工作、条件很好的有为青年都奔赴到延安？因为当时的延安是进步的标志、是理想的高地。青年人要奔向理想的高地，到有理想的地方去，到能够实现理想的地方去，这一点非常重要。“五四”运动的意义是什么?它是国家到了最危难的时候的救亡运动，它打出的旗帜是“德先生”和“赛先生”，即民主和科学，科学就是尊重客观规律，按规矩办事；民主就是人民当家作主，按广大人民的意志办事，按代表人民意志的法律办事，与我们今天讲的法治中国的含义是一脉相承的。我们今天的理想是什么?就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国梦”，而法治就是“中国梦”的重要组成部分。法治是当代中国的重要目标，是检察人的远大理想。年轻的检察官们应当有法治的理想。如果没有这个理想，仅仅把检察工作当做一个“饭碗”来端，就可能做不好工作，或者说是做不出辉煌的业绩。我们是奔着国家走向法治的远大目标而来的。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每个人都为法治理想做一点事，这个理想最终就能实现。虽然我们从事的工作很平凡，虽然我们还不在很重要的岗位上，但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国家实现她的梦想作出自己的贡献。总之，年轻人应该奔向理想的高地，在理想的高地上施展出才华，在理想的高地上发挥自己的光和热。

二是奔向火热的实际生活。法治的理想不是空中楼阁，法治要求每一个社会成员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每一个案件恰恰都是我们一个个办出来的，因此每一个理想都应化作为每一项具体工作，每一项具体工作都依赖于每一个人在每一环节上作出的不懈努力。所以，我们每一个人特别是年轻人，在追求社会理想的过程当中一定要脚踏实地地干，办好每一个案件，在司法办案的具体实践中追求理想、锻炼自己、实现理想。用现在最时髦的一句话叫“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诗在哪里?我觉得我们的诗歌就在工作当中，让人民群众感受到公平正义的每一个案件，就是我们献给这个时代最美的诗篇。远方在哪里?脚下这块土地就是远方，我们坚守的让国家走向法治的这块土地就是远方，远方就在脚下。“诗和远方”都在我们身边。同志们千万不要认为理想很遥远、只有遥远的地方才有理想，其实我们的身边就有理想，我们所做的每一项工作都是实现理想的工作。在这一点上，年轻的同志一定要立足于现实，立足于当今社会，立足于我们今天所做的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最近有一句话很值得我们年轻的同志思考：“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青春，现在，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将来，青春是用来回忆的”。不要让今天的青春碌碌无为，到明天回首往事发现只有碌碌无为，而没有其他记忆。只有今天有奋斗、有痛苦、有眼泪、有悲伤，也有成就，将来我们回忆起这一段青春时光，才会有故事，才会有激动，才会感觉没有虚度年华。我们当然有各种方式去实现心中的理想，但办好手上的每一个案件，就是、也是我们实现理想的途径和方法。我记得在参加省院青年干警座谈会的时候，有年轻干警抱怨，处长们都不办案，主要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在办案。这个问题存在，要认真研究，司法责任制改革要解决这个问题，员额制改革也要解决这个问题。但与此同时，我也在思考另外一个问题。一个大学毕业生，到省检察院工作，以5年为期，如果一年办100个案件，5年就办了500个案件，我相信他到时一定会成为某个方面的行家里手；如果他5年里一个案子都没办，整整玩了5年，5年以后他就可能成为“废物”了。从管理学的角度看，我们需要合理地处理这个问题，但是从年轻人成长的角度看，应该把有活干当成一项重要的福利，因为有活干是最好的机遇和挑战，也是最好的锻炼机会。现在，组织上能给大家的“乌纱帽”是很有限的，工资报酬是国家政策规定的，也是很有限的，同志们能做的就是拼命地干活，逐渐强大自己，使自己将来在分配更大的社会资源的时候，让机会垂青自己。这就是组织上能给的机会。奔向火热的实际生活，到办案一线工作，是我们青年人实现理想的重要途径。年轻的同志一定要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自己的激情都投入到现实的工作中，投入到执法办案的实践中，以不辜负这个美好的青春年华。

三是奔向文明的彼岸。一个国家在世界上的地位如何，综合实力如何，竞争力如何，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这个国家有没有法治。有一个青年学者叫施鹏鹏，28岁被西南政法大学聘为教授，现在他在中国政法大学工作。有一次，他在法国的一所学校就中国刑事诉讼法作演讲，演讲结束后，有个法国人非常认真地拥抱他，说：“施教授，谢谢您，您今天的演讲让我了解了当今中国，原来中国也有刑事诉讼法，也有一审、二审、再审，也有侦查、审判、监督，还有相互制约，此前我以为中国跟罗马尼亚一样，逮到齐奥塞斯库干掉就是了。”一个国家有没有法治，是这个国家是否文明的重要标志。当然，文明的标志是多样的，但法治是其中的重要标志。法治是一个国家文明程度高的最重要象征之一，也是国家综合竞争力强重要表现。我们年轻人应该奔向法治、拥抱法治，成为一个文明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我们的前一辈法律人在法治建设的道路上经历了很多曲折，也创造过一些“不文明”。如今天平反的多年前发生的让司法不断蒙羞的那些冤假错案，就是一种不文明。对于在一定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下形成的冤假错案，以及由此形成的司法不文明，从某种意义上说，人民群众是可以理解的，是可以包容的。但在强调法治的今天，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之后，全世界都用法治作为国家文明的标志之后，我们的司法如果仍然不规范，仍然制造新的冤假错案，那就说明我们与文明之途背道而驰，人民群众就不会原谅我们。今天，我们应该是一群很规范的青年人，一群文明的青年人，一群有情怀的青年人，自觉地拒绝不规范的司法行为。有一句古训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正心，就是指心要正。什么叫心要正?就是我们要向往文明，我们是愿意搞法治的，这是基点。如果把基点搞错了，没有规范司法，没有文明的理念，越努力，离目标就会越来越远，就会南辕北辙。我们这一代年轻的同志一定要树立规范司法的理念，做文明的检察人，做追逐法治的检察人。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整个国家各方面的情况都在发生很大的变化，司法理念也有很大的变化，如果我们再像过去那样不文明不规范地司法，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就会背离人民群众的愿望，对不起这个伟大的时代。奔向文明，就是要做一群追求法治的检察官，做一群规范司法的检察官，做一群文明办案的检察官，在此基础上，打造一支湖湘检察的文明之师。

第二句话，是说给检察机关青年组织的：青年组织要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活跃起来。

“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活跃起来”是胡耀邦同志对共青团组织提出的明确要求。这句话对我们青年组织的要义诠释得特别清楚。这两年省院青工委践行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活跃起来的要求，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应当充分肯定。我们检察机关整支队伍并不老，但整支队伍的精神状态比较老，连年轻干警都要装得“老气横秋”，特别需要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活跃起来、年轻起来。

一是要组织起来。组织起来是活动起来、活跃起来的基本条件和前提。各级院的青年组织一定要把“组织起来”当作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做。要根据检察机关和检察工作实际情况来组织，而不能像学校或其他单位那样去组织。什么样的组织方法和形式对我们检察机关最合适，我们就怎么去组织。要认真思考有效组织起来的方法，把那些几个月都在办案点的干警也能组织起来，把那些不参加集体活动、一下班就回家的干警也能组织起来，寻找符合检察机关实际的方式，把广大青年干警有效地组织起来。

二是要活动起来。活动起来是活跃起来、年轻起来的基本途径。这里，特别要强调的是多元化。比如，到伟人故居接受传统教育，做志愿者，学习书法，修身养性，都可以。要让更多的人参加活动，让参加活动的每一个人在举手投足之间、成本很低、投入很少、非常便捷地来参加活动。如果参加活动要兴师动众，难以顾及家庭和工作，要向家人报告，向领导请假，那么这样的活动组织起来就很麻烦。青年组织的活动一定要多样化，使大家能很方便地参加活动，不一定非要组织十天半个月的活动，组织三五十分钟的活动也可以，说一本书、看一部电影、打一场球，都是可以的。

三是要活跃起来。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本身不是目的，目的是要活跃起来，让我们这支队伍更年轻、更有活力、更有激情。我们这支队伍哪怕老一点也没太大关系，关键是心态要年轻，不能变老。活跃是年轻人的天性，年轻人活跃不起来，机关死气沉沉的，反而不正常。年轻人就是要组织起来、活动起来、活跃起来。年轻人出点问题没关系，出点状况也没关系，出点洋相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有组织的活跃起来了，通过正常的活动活跃起来了，那就是好的。想想我们不再年轻，已经没有机会再轻狂了，就让年轻人轻狂一点吧。年轻人不轻狂，难道要等老了再来轻狂？我们要羡慕他们、支持他们，而不是不喜欢他们、批评他们。我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

关于如何组织好活动的问题，要注意三点：一是组织的活动一定要与身份和职业优势相结合。要花最小的代价，做出最大的效益，而不是勉强去做与我们不搭界的事，做我们没有优势的事，做我们做不好的事，或者需要更大的投入但是收获却很小的事。这一点，要重视“性价比”。我们的活动一定要与实际联系起来。比如，做志愿者，没有钱怎么开展志愿活动？没关系，我们有法律知识，可以开展与法律咨询有关的志愿活动。二是组织的活动一定要有助于整体提高或个别提高干警的素质。能够提高整体干警素质最好，能够提高单个干警素质也可以。我们组织活动的目的，是要致力于提高青年干警的能力、素质、水平，否则，就失去了组织活动的意义。三是组织的活动一定要是健康积极向上的活动。可以是热闹的活动，也可以是通俗的活动，还可是类似“爸爸去哪儿”、“超级女声”这样的活动，但是不能是低俗的活动。我们组织的活动，必须是高尚的活动，有助于陶冶情操的活动，有助于增进团结的活动，有助于形成战斗力的活动，有助于展示青年干警良好形象的活动，而不是相反。要通过我们组织的活动，让我们的青年干警变成一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第三句话，是说给各级院党组和检察长的：要从战略上高度重视青年工作，重视青年干警的培养。

胡波同志对青年干警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我们这些人终将要走进历史，历史毫不留情地要把接力棒交给年轻人”。如果我们今天不培养年轻人，等我们老了，回头再看这支队伍的时候就会很遗憾；如果我们培养好了这支年轻的队伍，等我们摸着胡须回头再看我们后一代的时候，就会很欣慰。下午接着召开的市州院检察长座谈会，主题也是研究青年干警成长的问题。昨天，我跟绍纯同志做了一个统计，长沙市、县两级院当中，40岁以下的副处级干部或者正科级4年以上、全日制法律本科毕业的青年干警，一个也没有。长沙如此，可以想像，其他地区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是我们不把年轻人培养好，不把高素质的青年干警培养好，不要说向高检院输送湖南籍的优秀年轻干部，过些年连我们自己的市州里面都可能难以找到优秀的检察长。这个情况是很严峻的。因此，我们特别召集各市州院检察长也来参加青年工作会议，就是要请大家务必重视这个问题。下面，就如何做好青年工作和加强青年干警的培养，跟同志们谈几点意见。

第一，要从战略上重视青年工作。要深刻认识到“把年轻人交给谁”是一个很重大的问题。刚才，爱武同志专门讲到，西方反华势力所有的炒作都首先针对年轻人，拉拢年轻人。西方反华势力知道，他们难以搞定毛泽东时代、邓小平时代的人，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寄托在中国第三代、第四代人身上。如果我们不关心青年人的成长，就会有别人别有用心地去关心他们的成长；如果我们不把他们拉到我们的身边，那就一定会有人想把他们拉到别人身边去。这就是为什么要从战略上来考虑这个问题的原因。比如，现在的“80后”、“90后”大学一毕业就要面对高昂的房价，不停地为房子的问题烦恼，比如深圳是5万元一平米，北京是4.3万元一平米，上海是4.1万元一平米，如果靠正常的工资收入，很难有人买得起。现在国家对新入职的公务员不提供保障住房了，很多年轻人认为，他与单位之间是一种契约的关系，你给我钱了，雇用我了，我就给你干活，归属感、荣誉感不强。保障房政策存在的一些弊端，很容易动摇年轻公务员的理想信念和革命意志。除了保障房外，还有很多方面的问题同样需要引起高度重视。从战略的层面讲，同志们一定要从国家长治久安、从我们党长期执政、从社会主义制度安全的角度来思考青年干警成长的问题，努力把他们紧紧地团结在我们的身边，成为我们党的忠诚卫士。从具体的层面讲，要从检察事业长远发展的角度来思考青年干警成长的问题。

第二，要尊重年轻人。传统文化强调尊老爱幼，这是正确的，必要的。但我今天要强调尊重年轻人。为什么要尊重年轻人?就是说我们要服老。很多同志可能跟我一样，上大学前，没见过火车，也没坐过汽车，更没看过电视，但现在有很多3岁小孩都能非常熟练地使用手机，知道上网，获取知识的途径和方法很多。我们很多同志老是怀疑3O岁的人能否胜任检察长这一职位，其实是没有必要的。林彪当军团长时不到25岁，邓小平当中央秘书长时仅仅24岁。年轻人了解新事物的能力比我们强，获取知识的途径和方法也比我们多，不能再用我们的标准去衡量他们的能力。培养当代的检察长就要按当代的标准去衡量。要尊重他们的首创精神，尊重他们的开放精神，尊重他们的改革意识，尊重他们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做到这一点很难，但只有我们内心真正尊重年轻人，才会看到他们的优点，才能够自觉培养他们，为他们的成长进步创造条件。“莫谴儿童酸打尽，待到秋后十分黄”。我们要抱着这样的心态，笑看年轻人的成长。

第三，要支持青年组织开展工作。全省市、县两级院年轻干警所占的比例较高，如果只要求他们干活，不把他们组织起来、活动起来，将来他们的成长会遇到很多问题和困难。因此，要高度重视青年组织建设这项工作，首先要成立青年组织，这是前提。已经成立青年组织的市州院，要全力支持他们开展工作，不能形同虚设；没有成立青年组织的市州院，今年6月之前都要建起来。年底之前，基层院都要成立青年组织。这个组织的负责人可以是专职的也可以是兼职的，这个要与司法改革一并进行。6月份以后，省院将对各地青年组织的建设和活动开展情况进行督查，重点督查各市州院是否成立了青年组织。特别要强调的是，对青年组织的工作要关心、爱护和支持，而不可以刁难或冷嘲热讽，不可以表面支持，实际上设置障碍，这要成为一项纪律，也要成为考核各级院党组和检察长工作的一个内容。

第四，要关心青年干警成长。关心青年干警成长不要只是一句口号，要切实付诸行动。前段时间，省院党组就今年换届中加强基层院检察长队伍建设向省委、省委组织部、省委政法委主要领导作了专门汇报，并取得了支持，希望有一批高质素的年轻人担任基层院检察长。各市州院党组关心青年干警成长，要重点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一是要进行大规模的教育培训。当今世界正处于一个知识爆炸的时代，知识替代、知识更新速度非常快。如果不加强对年轻干警的培训，他们很快也会落伍，甚至被时代所淘汰，要有计划、有重点地加强教育培训。二是要给年轻人压担子。同志们千万不要觉得就我们自己行，别人不行，尤其不要认为年轻人不行。据考察了解，省院选派到基层院挂职党组副书记、副检察长的青年干警，在当地表现很好，很像检察长。试问他们在省院的时候，谁认为他们像检察长？你不给他压担子，他就不是个检察长。没下去的时候，谁像检察长？下去了，干起来了，他就像检察长。压担子非常重要，一定要给年轻干警压担子。给年轻人活干，是最大的福利，要让年轻人在不停的办案中成长。三是要敢于使用。我们要敢于重用年轻人，特别要敢于重用经历了查办大要案考验和重大复杂任务考验的年轻干警。四是要大力塑造年轻干警中的先进典型。要把年轻的先进典型推荐到各级领导岗位、重要岗位工作，让他们尽快地成长起来。要为年轻人创造更好的条件，有意识地培养一些年轻人，哪怕一时做不到，也要为他们的成长留足空间。五是司法改革中的员额制改革要为年轻人提供成长平台。如果年轻的同志不积极参与到这次司法改革中来，改革就不能轻言成功。因此，改革要有利于年轻干警成长，而不是相反。六是要跟年轻人交朋友，关心他们的切身利益。目前，省院正在研究为年轻干警解决公租房的问题。年轻的同志从地方遴选上来，大多没有住房，一家人要吃饭，孩子要上学，房子还要付租金，经济压力很大。这个问题必须引起重视。检察官的职业荣誉感、理想信念从哪里来?建立在工作上有自豪感、生活上相对没有后顾之忧的基础之上。如果每天都为稻粱谋，久而久之能不为五斗米折腰吗?七是应当包容年轻人的失误。年轻人犯错误，跟他的成长是相辅相成的，就如一个硬币的两面。年轻人犯错误很正常，犯了错误才能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地成长进步。一辈子不犯错的人，说明缺少改革创新的意识，缺少干事创业的激情，难有进步。某种程度上说，成长总伴随着错误。因此，要宽容工作当中的失误尤其是年轻人的错误，特别要宽容与时俱进、改革创新中出现的错误。

最后，我建议省院党组会后出台一个关于加强全省检察机关青年工作的文件。重视青年工作，应该成为各级院党组的共识，成为全省检察机关上下的共识。要不断总结青年工作的经验做法，形成可遵循、可操作、能管用、能长远执行下去的制度规范，使全省检察机关重视和推动青年工作制度化、规范化。

今天，我们来到韶山，重温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向毛主席和韶山人民学习。毛主席有一句话，大家耳熟能详，那就是：“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我们真诚的希望，也热切的盼望，我们年轻的检察官们能够健康成长，担负起薪火相传、推动检察事业科学发展、推动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伟大历史使命，并在其中实现自己的青春梦想和人生价值。